新生導引

怎樣稱為“已經會覺知了”?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隆波帕默尊者法談

覺性與智慧是兩個關鍵詞。

曾經聽說過“(四)念處”嗎?認識“(四)念處”這個詞嗎?修習四念處有兩個階段:初階是為了生起覺性;隨後階段的是為了生起智慧。有這兩個階段。

什麼是令覺性得以生起的修行方法呢?為什麼要有覺性?

覺性的職責是——覺知到身與心的存在。而我們要學習的“苦”——苦在身,苦在心;身是苦,心是苦。如果沒有覺性,忘了身、忘了心,要學習什麼呢?我們整日迷失在念頭的世界中,活在夢裡。因此在起步階段,覺性是必不可少的。一定要能夠覺知自己。如果無法覺知自己,如何照見自己名色(身心)的實相?都已經忘記自己了啊。

認識心的走神嗎?心走神時,身體依然存在,卻感覺不到它;心走神時,苦、樂也存在,也感覺不到。因為沒有覺性,心處於走神與發呆之中,有身忘記身,有心忘記心——缺乏覺性。這裡的覺性不是普通的覺性。比如馬路邊的廣告牌寫著“開車要有覺性”,“喝酒會導致覺性缺失”,這些是指普通的覺性。

隆波所講的覺性是四念處的覺性,是覺知身、覺知心的覺性,這個覺知名色的覺性,稱為四念處的覺性。我們需要持續的覺知身動、心動。無論什么生起,都要能夠覺知。

觀察到了嗎?隆波停止講話時,聽到了鐘聲,有時我們會覺知自己,有時會跑去思維或跑去聽鐘聲,心沒有跟自己在一起,有時候會覺知自己,下一剎那,又跑去想了。因此要多多訓練覺知自己——我們有身體,要持續覺知而別忘了它;有心,也要持續覺知而別忘了它。如果有身忘記身,有心忘記心,怎麼可能知苦,怎麼可能知道身心的實相?

因此,修行的重點同時也是起點,就是覺知自己,這極為重要。

覺性——有在覺知自己,別讓心走神。但是“覺知自己”無法隨心所欲地被製造出來,因為心是無我的,沒有誰可以掌控心,要求心這般或那般。

覺性本身也是無我的,無法令其生起。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才生起,沒有因則不會生起,無法刻意令其生起。因此,想讓覺性生起,一定要在因地下功夫。覺性生起的近因是什麼?是心能夠牢牢的記得境界或狀態。

“境界或狀態”指的是什麼?指的是名色(身心)。我們要持續地常常的覺知。常常覺知身體,直至心能夠記得身體的境界或狀態;常常覺知心,直至心能夠牢牢記得心的境界或狀態。如果心能夠記得境界或狀態了,比如訓練——身體呼氣,覺知;吸氣,覺知。那麼一旦走神而忘了自己,比如生起嗔心,呼吸節奏就會變得急促起來,覺性會自動生起,記得:哎!剛才走神了!忘記自己了!我們就能再次回來覺知身、覺知心。

因此,一定要訓練常常看到境界或狀態,心才能牢牢記得它們。這類似於我們認識某人,比如很久沒見面的親人,幾十年沒見,等到見面的時候卻記不得了。為什麼?因為很久沒見了。有些人因為每天見,就能夠記得很多細節,甚至記得全部,就因為常常看見。

想讓覺性生起,就要常常看到境界或狀態,常常看見,心就能牢記境界或狀態,隨後覺性將會自行生起。

因此,在起步階段要選擇一種禪法來修行。別痴心妄想——有人期待通過打坐讓心寧靜,智慧會自動生起,那是癡人說夢,因與果不匹配。好比希望得到稻穀,卻播種芒果,是不可能得到稻穀的。因與果一定要相符。如果打坐是為了讓心寧靜、空闊,期待某日會證得道與果,這是不可能的。完全是兩回事,過於幼稚了。

修行任何一種禪法並不是為了讓心寧靜,也不是為了獲得空曠、寧靜的感覺。修行任何禪法之後,要及時知道心的迷失。大多數情況是迷失於去想。比如持續念誦“佛陀、佛陀……”,心跑去想了,要及時知道,隨後一旦再跑去想,覺性就會瞬間自行生起,毫不刻意的自動覺知。

毫不刻意的覺知,可以稱為“已經會覺知了”,因為真正的覺性生起了。如果還要刻意,心就會緊張與苦悶,真正的覺性還沒有生起。

因此,要訓練多多觀察境界或狀態,比如,念誦“佛陀、佛陀”,心跑去想了,及時知道;“佛陀、佛陀”,心又跑去想了,再次及時知道, 心就能牢記“跑去想”的境界或狀態。接下來,心跑去想的瞬間,即使沒有刻意想要覺知,也會自動覺知,覺性將會自行生起,及時的知道。

覺性會及時的知道——有什么生起在身,有什么生起在心。比如念誦“佛陀、佛陀”,心跑掉了,及時知道。常常訓練,每一天如此訓練,看似沒什麼結果,實則碩果累累。最後,在跑去想的剎那,覺性就會即刻生起,記起:哦,剛才迷失了。心會回來與自己在一起,真正的禪定於此生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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