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教徒的日常生活
—————-隆波帕默尊者法談
心散亂了,就不時地修習寧靜,至於能否成功,隨它去,只求可以一練!吸「佛」、呼「陀」等等的,就去練習吧!日復一日,自會寧靜下來。有人抱怨心無法安寧,可是讓他禪修,他又不干,只知抱怨。另一些人到哪裡都遭嫌棄,為什麼不具備讓人喜歡的特質呢?讓人喜歡的特質有布施、分享,對人和顏悅色,利益他人,做事善始善終,別人很快就會喜歡你。
能夠互惠互助、利益他人,大家自然會喜歡。但必須讓人獲得正向利益,如果是負向利益就不好了。比如拉選票,給村民一人一千塊,那不是布施,而是賄賂。有些人開始就不光明磊落,到中後期還是偷偷摸摸。假如開始就偷偷摸摸,想讓他光明磊落,難於登天啊!結果必然還是無法坦蕩做人。佛教徒必須乾淨!我們無法改變他人,那就改變自己,好好訓練自己持守戒律並且懂得分享、付出、互助。
在隆波小時候,家長會讓養貓、養寵物,那是訓練讓心柔軟。如果那個年代一起床就去玩遊戲,追趕著打打殺殺,就會認為那是平常事,然而那可不是好的訓練方法。例如,小孩餵小動物,必須注意別讓他們虐待動物。假如虐待動物,就必須修理他們,以教育他們明事理。比如,有些人喜歡邊走路邊虐待動物,那些較真的大人就會故意去踩小孩子的腿,這調皮鬼被踩了腿,大嚷大叫,大人問:「疼不疼?那麼你去踩貓,貓也疼啊!」這就是教育他要將心比心。孩子就會柔軟下來、懂得慈悲。要慢慢去訓練!
大家白當佛教徒了,不懂得將法運用起來。如果懂得運用,生命就會安寧祥和,身邊人安寧祥和,家庭也安寧祥和,這份安寧祥和如影隨形,去到辦公室,同事們也會看到我們和別人的不同。
比如,隆波沒有無緣無故教人禪修。隆波蒲尊者要求隆波去弘法,隆波就寫文章寄給出版社,不署真名,沒註明自己是誰,根本也沒想出名,不想有任何回報。因此沒有人知道隆波在修行,但他們看到隆波容光煥發、寧靜亮堂,就產生興趣、刨根問底,隆波便耐心解答,直到某天,他們也想要修行了。就是這麼訓練過來的,最終,隆波有好幾個法友。
出家後,隆波也不需要廣告,到處宣傳說:跟我修行吧!從沒那麼做過,反而考慮怎樣才不至於來太多人。剛出家時,整天有人找,甚至晚上還有。隆波必須設限,否則自己根本沒時間修行。因為自己仍然需要修行,就說:僅限白天,晚上不接待來訪;接下來,隆波繼續壓縮:僅限上午,(他們說OK)只在上午來;接下來再壓縮:請只在某天來,其餘時間不要來。於是,終於有了自己的時間。因為自己仍然需要修行,還有煩惱需要迎戰。所以分出時間利益他人,另一部分時間利益自己。就這樣修行,最終得以脫險。
慢慢地訓練自己!即便現在,隆波依然分配一部分時間獨處。每天清晨指導僧人。如果寺廟不對外開放,每天清晨就教導僧人,星期三則更正式一點。如果寺廟對外開放,居士們來了,就要安排時間指導。如果寺廟開放了,還有外面的僧人來,有些僧人下午或傍晚來,我們就要解釋,請他們上午來。下午或傍晚,隆波如果再出來,第二天會精力不夠,就是這樣慢慢調節平衡。
大家待在家也要努力:什麼程度剛好?真有必要外出嗎?居士是有必要,但多少合適呢?大家要自己權衡。如果什麼活動都參加,就別談修行了;假如對跟自己無關的活動仍有興趣,非要參加每個活動,就太任性而為了。
我們應該自己權衡怎樣能有自己的時間。當隆波還是居士時,像婚禮這樣的活動,能迴避就迴避,除非是相關部門的人,隆波才會參加,其它部門的人結婚,只是出彩禮,而把時間留給自己修行。但是隆波會出席葬禮,因為參加葬禮可以修行。參加葬禮時,心是寧靜的,別人也不太會來打擾,可以自修。看到死亡時,把它當成一件平常事:他正展示樣品給我們看——躺在棺材里或是攤開手接受灑水,終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這樣。
在現實生活中,身為居士要這樣學法:有條理,懂自律,自我審視,什麼行為增長善法就去做。比如,參加葬禮可以讓善法增長,而參加熱熱鬧鬧的活動會增長不善法,那就能免則免,完全來者不拒是不行的。有時在宴席上,別人喝酒,我們不得不同桌,他喝酒,我們喝湯,只一味喝湯也說不過去。他一臉驚訝地問:為什麼不喝酒呢?隆波就喝汽水,滴二、三滴可樂,顏色接近威士忌,和他們一起喝。他們想碰杯就碰杯,沒問題,我們一樣可以持戒。他們問為什麼不喝酒?隆波就回答不能喝,輸(過敏)!輸給什麼? (泰語「過敏」和「輸」是同一個詞)他們以為隆波過敏,其實是指輸給煩惱就破戒了。這不是說謊,這只是善巧地持戒,不跟人起衝突。作為居士,要懂得明哲保身的技巧。不破戒!持續地訓練自己。
聽隆波今天的開示,也許會覺得似乎跟修行沒關係。但如果你真能做到,就會明白它對修行有多麼重要。